瞻之在前,忽焉在后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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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上这些“事后才知道“,指的是这本《李敖快意恩仇录》。在出版厂《李敖回忆录》一纸风行之后,后来又陆续知道了李敖先生的许多“丰功伟绩“、精彩故事,总觉一忆不足,而有再忆之必要,这也就是商业周刊出版此书的原因。

如果从写作体例而言,第一本《李敖回忆录》比较像编年体,按照时间序列的先后写作,由家世、童年,而求学、而当兵、而工作、而入狱、而复出,并且预告了前程,算是完整地做了一次告白。

这本《李敖快意思仇录》则比较像纪事体,李敖先生别出心裁的用厂各种纪,有地质年表、有公司名、有节气,充分发挥了创意与想象,极具写实的巧思,大师功力,毕竟不凡。

对我个人而言,快意恩仇一向是梦中的想象,现实中则既不能“快意“、也无力恩仇(对有恩者未必能充分回报,对仇家或无力为之),但是读完此书,快意思仇,跃然纸上,痛快淋漓之至。

记得台湾TVBS周刊创刊时,曾以“活在台湾,做你自己“为宣传口号,但事实上,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,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犹恐不及,谁能真正做自己?读完《李敖快意思仇录》,我不能不说,真正能做自己的,惟李先生一人耳。

在前后为李敖先生出版这两本回忆录期间,正值公司所归属的城邦集团合并之中,来自四面八方的出版前辈们,一起归属到城邦集团的旗下,公司内不但成员在互相认识了解,而各出版社的组织文化也尚在融合互动,其实对李先生的回忆录并未能充分照顾,但李先生对商周出版,以迄城邦出版的运作状况,垂询殷殷,关切之情,溢于言表,所幸上一本《李敖回忆录》颇受欢迎,忐忑之心,稍能释怀。

李先生的关怀,也算是我“事后才知道“的一部分,其实李敖在媒体中、在笔下,对政客、对伪君子、对帮闲文人,大加挞伐,不假辞色,其实都是在罪证确凿之下所为。而个人在接触李先生的过程中,望之俨然,即之也温,那种近乎羞涩的客气,那种对晚辈的谅解,有时实在不能体会这是同一个人。

现在再一次写这篇文章,实不敢以序自称,仅能以一个出版者的心情,说说我对李先生的感觉。平心而论,李敖先生的一生,早已不需我为文奉承,李先生一生治史,史家是相信历史的公论的,但前提是要留下足够的证据,现在这本《李敖快意思仇录》,无疑将留下足够的凭据,李先生或不见容于当世当道,但是未来名山千古,将有定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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